—御滄琉—

警告：

這是NICO歌い手的真人同人小說，BL有，CP是ぽこたX蛇足

本文與現實人物、網站、一切歌曲及事件無關

如有不能理解、無法接受者請離開，謝謝！

還來得及嗎？（二）

by 流水

　　「我們分手了。」蛇足淡淡說道。

　　那天大吵一架之後，他們陷入了不知道是否能稱為冷戰的情況。

　　原先因為彼此的默契，他們沒有特別公開交往的事，所以知道他們關係的人沒幾位，自然也不會在大家面前有太親近的互動。私底下兩人一旦忙起來，也時常沒有連絡。所以蛇足實在不知道這算不算冷戰。

　　這幾天他們有共同的工作和表演，碰面是避免不了的，然而彼此只進行了最低限度的對話。休息的時候，兩人沒有像以往那樣打鬧，大家只當PKT最近比較累比較安份，沒有查覺任何異樣。

　　那天下午，彷彿計算好似的，一通簡訊在蛇足醒來那刻傳來，簡訊聲讓蛇足立刻清醒。那是ぽこた專屬的鈴聲，他擅自用自己手機錄下的シザーハンズ的第一句歌詞。

　　明明當天晚上的ニコラジ就會碰面，PKT卻說希望在下午排練舞台劇之前可以在附近的咖啡廳見他，他有事情想說。

　　蛇足計算了一下，出門前他需要三十分鐘梳洗，從他家到舞台劇排練場約45分鐘，所以他們有大約一小時的時間可以談話。

　　然而他的世界在他走出房門後就開始脫序。

　　浴室的水龍頭打開後怎樣也關不上，弄了老半天全身濕透了還是修不好，只好打電話請管理員把水的總開關關上；走到車站後發現忘了帶錢包和Suica於是慌慌張張地跑回家又跑回車站，卻發現電車因為人身事故暫時停開，只好搭別的路線繞遠路；出車站時太過慌忙撞倒了路邊發面紙的女僕，幫忙撿起散落一地的面紙後被認出來，於是被迫聽女僕叨叨絮絮說了約莫五分鐘的NICO廚心得。

　　等到蛇足上氣不接下氣卻故作輕鬆地走進咖啡店時，櫃台後的掛鐘顯示差十分四點。

　　蛇足在ぽこた面前坐下後，服務生立刻送上一杯冰水。他跑得喘，馬上喝了一大口。

　　「冰水別喝得這麼猛。」

　　蛇足聞言只是點頭，不過仍放下水杯。

　　「那麼，你說的有事是什麼？」

　　ぽこた看了一眼手錶，輕輕地嘆氣，隨後正襟危坐表情凝重。他的嘴開開合合，聲音微弱得像蚊子聲。蛇足甚至不能確定他是否說了話。

　　在蛇足提問之前，ぽこた低下頭向他道歉：「對不起。」

　　蛇足想這不知道能不能算冷戰的冷戰終於要結束了，然而ぽこた卻低著頭繼續說：「對不起，我們還是分手吧。」

　　咦？什麼？現在是什麼情形？分手？我可以說不嗎？我要怎麼回答？他剛剛為什麼道歉？到底怎麼回事？

　　那瞬間蛇足腦裏閃過許多可能性，但在他回話前，他瞄到櫃台後方的掛鐘。分針又向12逼進一格。

　　「嗯，我知道了。」當下蛇足只能擠出這句話做為回應，但是話一說出口他又後悔得想咬斷自己的舌頭。

　　「那…我去排演了。」

　　「嗯。」

　　「…晚上見。」

　　「嗯。」

　　蛇足的聲音在顫抖，夾帶著哭音。他的雙手在桌子底下緊握拳頭，忍耐著保持鎮定。等到ぽこた帶上帽子離開店面許久，他仍不放鬆拳頭。

　　他害怕只要一放鬆，彷彿内心的水龍頭也會鬆開，像他家的水龍頭一樣開了就關不上。

　　蓮靜靜地聽他說完整個故事，蛇足一邊說一邊落淚，等到說完後，這幾天沉沉地壓在心上的束縛感被釋放開，他再也忍不住地哭了出來。モカ舔去他鹹澀的淚水，蛇足緊緊地將牠擁入懷裡。

　　「每次都這樣，我這人真的很失敗…被喜歡的人告白，又被喜歡的人甩掉……每次都想著下次要更積極，卻每次都懶得努力…我知道他從來就不是真正喜歡我，我…反正我這種人…」

　　客廳的衛生紙已被用罄，蓮熟門熟路地從櫥櫃拿出新的衛生紙給他。

　　「對不起。」蛇足說。

　　「什麼？」

　　「每次都給你添麻煩。」

　　「啊啊，」蓮伸直雙腿靠坐在牆邊，「誰叫你這傢伙沒朋友，只有我這個同為大叔的濫好人能照顧你呢。」嘴上虧他但表情卻比平常更為柔和。「你欠我一頓啊。」

　　「啊？」

　　「高級和牛燒肉。」

　　蛇足笑了出來。

　　蓮提議他們應該去兜風，蛇足不置可否，但是讓蓮推著自己出門了。

　　夜晚的東京耀眼得刺人，從首都高上看著那些縱橫交錯的光線，有種脫離了這個世界的錯覺。

　　既視感讓蓮提起了1122首次合作的事，那是他們第一次真正合唱，還拍了開車動畫當PV，那時みーちゃん也在。

　　「明明才一個多月前的事，我卻覺得好像過了好幾年。」蛇足望著窗外說。

　　「你覺得，我們再來合唱一首怎樣？」

　　「嗯…」

　　蛇足沒有立刻答應，蓮也不再提這話題，讓他靜靜地思考最近發生的一切。

　　他們從東京的西邊一路向東，經過了台場，在新木場下交流道。

　　「我還以為你要帶我去台場。」

　　「我才沒那個意思。」

　　「…也是。你有女友了。」蛇足悶悶地說。

　　蓮遞給他一罐熱咖啡，壓著他的頭說：「別胡思亂想了。喝吧。」

　　在蓮看來，他們的分手只是雙方誤會造成的結果。只不過誤會要解開需要一些時間……和一些關鍵角色。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