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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3/02更新:

 《有緣無份》目前加印調查中!




鬼燈的冷徹同人(CP:鬼灯x白澤)

R18、主要鬼白+些微白丁、前期小小虐後期大大肉中間很輕鬆、結局HE

 

 

 

因為很想要快點去玩遊戲,所以這邊就不廢話了。(被打

下面開始囉~按繼續閱讀之後還有唷唷唷唷唷~

 


 

 

 

 

 

 

 

「鬼灯大人早安!」

鬼灯瞪著因熬夜辦公而充滿血絲的雙眼,從滿桌的文件中抬起頭,案前不遠處正是乖巧坐著、不停搖晃著尾巴的小白,以及小白的前上司餅乾所生下的幾隻幼崽。

「原來是小白,有事嗎?」他低下頭,在手中文件的最下方簽了名又蓋上代表閻魔廳的印鑑後,將文件闔上放至右手邊,並從左手邊那比鬼灯還高的文件堆中再度拿起另一份文件批閱。

小白見狀,雖然明白鬼灯大人正在工作,但仍是忍不住繞到他的身旁,將前腳搭在他的大腿上,搖晃著尾巴期盼地說道。

「今天休息日,所以帶著前女官大人的孩子們來找鬼灯大人玩,鬼灯大人陪我們聊天吧!」

鬼灯一心二用地點點頭。

「我剛才在跟幼崽們說自己小時候的事呢,鬼灯大人原本是人類,還記得小時候的事情嗎?」

小白說著,與身旁的幼崽們一起張大崇拜的雙眼盯著鬼灯。

在他們的臆想中,比閻羅王還要強大能幹的鬼灯大人,在身為人類時的小時候一定也強大,並有著許多轟烈的事蹟。

「除了幫大戶人家工作以乞食活口,還有被活祭的事情之外,已經不記得其他的事情了。」

鬼灯語氣平淡,手中動作不斷,彷彿已將幼年受到的傷害遺忘殆盡,但親眼看過第一任輔佐官房前的裝飾——那些當年迫害鬼灯而被綁縛灼燒的村民——的小白,茫然間卻依稀明白,鬼灯一直將恨記在心中,從未消散。

小白看了看身邊失望的幼崽們,心中妄自猜測鬼灯大人一定是顧忌這些年幼的孩子,不想讓孩子們聽到太多當年的殘忍——儘管鬼灯壓根沒顧忌過三途川那些同樣年幼的小鬼頭。

「呃、難道沒有過開心的事情嗎?」

「……不記得了。」鬼灯微頓,小白沒有察覺。

「是、是嗎……」

小白暗自發苦,打擾了鬼灯大人工作之外,又讓小幼崽們對自己這個哥哥失望,這下可怎麼辦才好呢。

「如果想聽故事的話可以去找閻魔大王。」鬼灯收起筆並站起身,將右手邊那疊文件盡數堆到小白的頭頂上,「順便將這些他昨天翹班而害我必須熬夜批閱的文件扔給他,我今天休假,現在要去補眠。」

他說完,也不再理會小白與幼崽,直接倒入被窩之中。

片刻之後,鼾聲即起,小白只好頂著一頭的文件,悄然離開鬼灯的房間。

「鬼灯大人晚安……」

聽著小白教導幼崽們如何開關門並漸漸走遠的聲響,鬼灯睜開眼,盯著房內不起眼的一角愣神。

以前的事情,他一直都記得。

早亡的父母,斥責的村人,流浪乞食的人間冷暖,活祭,還有……那個人。

他一直都記得,從來沒有過片刻的遺忘。

 

※  ※  ※

 

那年,丁八歲。

母親在生他時便難產而死了,父親帶著他,依靠替大戶人家打雜工餬口,每日只有最低限度的餿粥和硬饅頭,雖艱辛但仍算安樂。

但就在他六歲那年,父親死了,死於過勞與飢餓。

簡易的下葬之後,六歲的他頂替了父親的職務,替那戶人家做些打掃的粗活,七歲那年,村裡忽然間起了瘟疫,那戶人家同樣七歲的孩子染上了,一名不知從何而來的道士登門拜訪。

『府上可有與公子同樣七歲的孩童下人?那是不祥之人,只要將他驅離此村,瘟疫便可無藥而解。』

道士此話一出,房內的眾人便將視線齊齊轉往一旁年邁的管家。

眾人並不知府內有丁這麼一個小雜僕,只知道管家的孫子,今年正好也是七歲。

『……是丁!一定是丁!他出生時就剋死母親,一年前又剋死父親,現在又害得公子沾染瘟疫,一定是丁,他是不祥之人!』

因好奇而與管家孫子一同躲在門口偷瞧的丁,不敢置信地看著原本對他十分友善的管家,身旁的管家孫子聽聞,驚叫了聲,驚動了房內眾人。

他永遠記得當時那些粗鄙的嘴臉。

他被一名長工架到肩膀上,回自己的小屋子拿了自己的小行囊後,被丟出這個還算富饒的小村鎮。

他流浪,他乞食,他在一些人家中做短工後又被趕走,他過了顛沛流離的一年。

他遇過對他又踢又罵的老乞丐,搶他食物的長工,偷偷將銅板放到他身前的富家小女孩,懷疑他偷錢而將他掃地出門的店家老闆。

他嘗盡了人間冷暖。

那年,丁八歲。

在水井邊低垂著頭,即將因飢餓而昏過去的他,遇到了穿著潔白亮麗的那個人。

那個給了他人生的希望,卻又在之後將他狠狠拋棄的,那個人。

 

※  ※  ※

 

「閻魔大王知道鬼灯大人身為人類時的小時候的事情嗎?」

纏著閻魔大王說了幾個他年輕時的英勇事蹟後,小白終於還是難掩好奇地向閻魔大王詢問起鬼灯的事情。

也許是野性動物的直覺,他總覺得方才的鬼灯大人讓他沒由來地十分擔心。

就好像他問了什麼不該問的禁忌話題一般。

「鬼灯身為人類時的事情?除了死亡的原因,其他的很少聽他提起呢,畢竟都是幾百幾千年前的事了,大概都不記得了吧,鬼灯也不是什麼都萬能的鬼呢。」

閻魔說著,呵呵笑著,似乎是覺得竟然會遺忘事情的鬼灯十分可愛。

「是這樣嗎……」

小白皺起呈倒八狀的眉頭,似乎並不該是那麼簡單呀。

「就是這樣啊,小白也該將小幼崽們還給餅乾了,他們都餓了呢。」

閻魔輕聲提醒道,小白隨即看了看身邊的幼崽,果真個個都張著無辜的大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目送慌忙的小白離開後,閻魔轉過身,看向鬼灯所在的方向,雙眼內寫著複雜的情緒,末了重重地嘆了口氣。

「鬼灯身為人類時的事情……嗎?他大概非常想要忘記吧,尤其是……」那個人。

 

 

 

 

 

 


 

 

 

 

「喂、小傢伙,還好吧?」

 

那個人上前,輕輕拍打著他的臉頰,他努力睜開雙眼看著眼前向他說話的男人,鑲著綠邊的潔白長衣,左手腕上的紅色串珠鍊,右耳戴著以古銅錢為墜飾的紅絲帶耳飾,細長又寫著輕窕戲謔的鳳眼……不過此刻那雙鳳眼中夾雜著一絲擔憂。

 

他一個乞兒,怎麼可能讓這樣一位潔白又亮麗的男人擔憂……

 

「水……」

 

眨了眨眼,他想喝水,但他已經沒有打水的力氣。

 

他看到眼前的男人替他打了一盆水,以手就碗地捧著水伸到他的嘴邊,他張口勉強地喝了點,正想道謝,卻昏了過去。

 

「喂、喂!」

 

昏過去之前他終於確定了,這男人的眼中,真的為他而閃爍著慌張及擔憂。

 

依稀間他感覺到自己被人抱起,風聲以極快的速度從耳邊掠過,他被抱到一間溫暖的室內,有人拿著布巾替他擦掉了身上的髒污,他被餵了幾口難喝的湯藥,幾個時辰之後他的體溫忽然莫名升高,燒了好長一陣,有個人幾乎片刻不離的照顧他。

 

他明明正陷入昏迷,卻不知為何地可以感受到這些在他身上發生的事情。

 

不知昏迷了多久之後,丁緩緩睜開眼。

 

全身上下不斷泛起難忍的痠疼,丁看到床邊伏著一道身影,墨黑卻富有光澤的短髮散落在床沿,黑髮的主人正以一種難受的姿勢趴臥在床側,以手當枕,疲累卻不安穩地熟睡。

 

是當初給他水的男人,也是他昏迷期間的救命之人。

 

丁緩緩伸出手,輕柔又小心地觸碰著滑順的短髮,然而就在他細小的纖手撫過男子秀髮遮掩的前額時,男子卻彷彿被觸碰到難受的地方似地皺起眉頭,沒一會便醒了過來。

 

「你醒啦?」

 

男子揉了揉自己仍帶睏意的雙眼,接著朝丁露出了燦爛的微笑。

 

「你現在應該感到全身痠痛吧,放心那是退燒後的正常現象,除此之外還有沒有哪裡感覺不舒服?」

 

男子滔滔不絕地說著,同時又是伸手量他的體溫又是替他診脈,從來沒有被這般溫柔對待過的丁不禁愣住了,良久沒有回話。

 

就連父親,也沒有對他這麼溫柔過。

 

「……怎麼啦?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叫白澤。」

 

白澤……他細細地在心裡咀嚼這兩個字。

 

「……丁。」

 

「丁?真是奇怪的名字。那麼,丁,你家在哪裡呢?把你帶走這麼多天,你的家人應該擔心了吧。」

 

丁聞言垂下頭,緩緩搖了搖腦袋。

 

「沒有家,沒有家人。」已經整整一年不敢再相信任何人的丁,面對著眼前第一個對他溫柔的男人,竟倘開了心胸,鬼使神差般地訴說起自己過往的經歷,「……我是孤兒。」

 

白澤一聽,便知道當年丁被驅逐出村的事情,全都是那名道士為了斂財而自導自演做出的手段。

 

先是在村民們使用的水井裡下毒,製造全村起了瘟疫的假象,沒想到那戶人家竟有自己單獨佔用的水井,正當道士以為計謀失敗之時,那名小公子竟因偷溜出門玩耍,吃了外面的點心小食,中了毒讓道士詭計得逞。

 

接下來只要他登門,將事先決定好的台詞一說,那戶人家自會找出一名符合條件的孩童,完全不需要道士去煩惱。

 

而所謂的毒,也不過是腹絞痛,就算不解毒只要斷了毒源,幾天之後自然會好。

 

看著眼前明明才八歲,卻已經不若尋常孩子一般天真無邪的丁,白澤忽然腦子一熱,一句讓幾百幾千年後的他後悔莫及的話語脫口而出。

 

「你不是孤兒,從今天起,我當你的哥哥。」

 

 

※  ※  ※

 

 

白澤原本在天國住得好好的。

 

平日裡除了研究漢方製作精力劑之外,最大的興趣就是跑去人間的花街飲酒作樂,散盡萬千家財只為一夜紅塵。

 

就在那天,他那花花公子的行徑惹怒了某位無法好聚好散的女殭屍,被追殺得無法在彼世立足後,他便乾脆躲到人間來了。

 

在花街住了一晚的白澤,隔日一早準備回自己在人間的家時,便撿到了丁。

 

「丁,把這碗湯藥喝下去之後再去睡覺。」

 

白澤叫住正準備踏入內室的丁,遞出手中的湯藥碗,碗中墨黑色的湯藥冒著微熱的白煙,丁不疑有他地乖巧接過並一口喝下……接著皺起眉頭,吐出粉色小舌。

 

「好苦……白澤哥哥,這是什麼湯藥?」

 

白澤拍了拍丁的頭頂以作為丁溫順聽話的獎勵,接回湯碗後才回應道,「這是滋補身體的湯藥,讓丁長高強壯,不受病傷之苦,延年益壽。以後每天晚上都要喝一碗,至少要喝上一年的時間才行。」

 

丁對白澤毫無理由的盲目信任,聞言點了點頭,末了卻又抬起頭直盯著白澤的雙眼。

 

「白澤哥哥,我可以跟你學習漢方製藥嗎?」

 

「為什麼想學呢?」

 

白澤揉著丁細軟的髮梢——初遇時還是乾燥發黃,但現今已在白澤的照料下漆黑發亮,白澤很喜歡那柔嫩細軟的觸感,彷彿女孩子家的秀髮一般。

 

「哥哥對我太好了,還為了我熬藥,我想要回報哥哥,想跟在哥哥身邊學習很多很多東西,當哥哥的助手。」

 

白澤臉上的笑容一凝,他很清楚自己的身份與幾近無窮無盡的壽命,而丁只是個人類,百年後便會逝於人間,甚至他很清楚自己不會一直照顧丁,也許幾年之後,當天國的其餘神獸將他逮回去時,丁就會被自己拋棄,他根本不可能帶著丁走。

 

但丁的眼神真摯又懇求,帶著滿滿的信任與崇拜,對丁而言,他——逃到人間避難的白澤——就是天,世界的一切。

 

而導致這種認知發生的人,便是白澤。

 

他很後悔自己的一時興起將丁原本該有的人生盡數打亂,所以他補償心態般地熬藥給丁,想將丁因雜役而受傷的身骨養好。

 

「……那,就學吧。」

 

教就教吧,是他破壞了丁的人生軌跡,他需要負責。

 

頂多花上一百年的時間罷了,對他來說就只是一眨眼、一愣神的片刻,足以浪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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