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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白澤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

他迷迷糊糊地看著睡在身旁的人起身著衣,迷迷糊糊地想著究竟是哪位天女的身形如此高大,迷迷糊糊地等著那人像其餘女伴一樣服侍他晨洗。

「咪呀?」

白澤迷迷糊糊地朝那人喚了聲,迷迷糊糊地察覺了自己聲音與身體的異常,接著始終背對著自己的那人轉過身。

「喵嗄啊!」

他驚愕地發現到昨晚陪睡之人竟是鬼灯,正要發作之時,他才又想起昨天自己化形小貓一事。

驚詫之後他趕緊讓自己安定下來,見鬼灯上前伸出手意欲撫順他身上因驚嚇而炸起的白毛,只好忍耐著繼續扮演鬼灯眼中的小白貓,同時懊惱地回想昨夜經過。

一言以蔽之,白澤睡著了。

雖然床有些硬,不若他桃源鄉屋裡那特意為了女伴舒適而準備的床柔軟,但因著幼貓嗜睡的天性,又因著昨晚身旁的溫暖懷抱而熟睡到天明,而溫暖的來源正是——

白澤恨恨地瞪了眼鬼灯。

正撫摸著小貓背脊的鬼灯不明所以,分了根手指抹掉小貓眼頭殘留的眼屎,意識到鬼灯行為的白澤羞憤地躲開大手,喵嗚叫罵了幾聲後躲回棉被之中。

他竟然因嗜睡而失去了昨晚逃跑的大好時機,更重要的是他竟然與惡鬼同床共枕了一整晚,還無地自容的被惡鬼看到自己的眼屎,這讓他以後在惡鬼面前該如何自處,如何抬得起頭。

雖然惡鬼並不知曉自己就是白澤,但他已經可以想見日後相遇時尷尬到僵硬無措的自己,而他就在惡鬼也不知曉的情況下輸了一回,這種感受就像心頭疙瘩一樣,抑鬱至極。

完全沒有察覺白澤身份的鬼灯看著小貓重新埋回被窩中,只想道小貓仍舊睏著,便也不再伸手打擾,到浴室簡單洗漱了之後又離開房間替小貓張羅吃食。

白澤小小的尖耳朵靈敏地動了動,聽到關門的聲音才重新抬起頭,環視一圈房內後發現鬼灯落下了他的狼牙棒,想來又是去準備碎肉末湯了,因此他也不起身,繼續賴在不怎麼柔軟的床舖上。

既然錯過了昨晚的逃跑機會,他只好重新規劃下一回的逃跑大計。

白日鬼灯會到地獄各處去辦公,因此也不會待在臥房內,一般來說飼主都會將寵物留在家中,但因惡鬼不按牌理出牌,於是他必須想辦法讓惡鬼留下他獨自外出。

雖然白天並不是逃跑的最佳時機,地獄鬼口眾多,只要被看見了就會有被發現身份的危險,雖然不知道為何昨天的三鬼一狗都沒有發覺,但地獄裡還是有許多麻煩的人物,例如吐槽役的唐瓜和少根筋但卻觀察力驚人的茄子。

但如果不以小白貓的外表離開,而是先變回真身的話,若被撞見堂堂白澤竟在惡鬼的房間出現,屆時又該如何解釋才好。

就在白澤煩惱不已之時,鬼灯捧著小貓的早餐回到房間。

總之先想辦法讓這惡鬼把自己單獨留在臥房,逃跑的計畫只能見機行事了,白澤一邊想著,一邊佯裝賴床的模樣趴著不動。

鬼灯坐在床沿抱起小貓,白澤趁機瞥了眼碗內吃食,早餐果然還是碎肉末湯,他不該妄想毫無情趣的惡鬼會懂得替自己變換菜色。

「喵嗚……」

白澤將臉埋入鬼灯的胸口,並非他願意跟惡鬼親近,而是此刻騰空的他能夠接觸到的物體除了身下的大手外就是眼前的惡鬼胸口,被煮得軟爛的肉湯並不美味,他毫無食慾。

鬼灯見小貓對早餐興致缺缺,也只當是幼貓食量不大之故,勉強餵了幾口之後,就把小貓放回床舖上,而後盯著小貓兀自思考,眉頭深鎖。

白澤見狀暗道不妙,以為自己是哪兒露了餡,正恐慌時便聽到鬼灯自言自語般地開口。

「……似乎沒什麼精神,是否該帶在身邊照顧……」

白澤聞言知道要糟,被鬼灯帶出門而後被旁人當著惡鬼的面道破身份是最壞的情況,他趕緊裝作睡意漸退的模樣,打個哈欠接著伸個懶腰,假裝對床舖十分有興趣般的走了幾步,又嗅又抓。

他必須充分表現出自己很喜愛這張硬床舖,喜愛到不願意離開。

鬼灯這才放心了些,略微鬆了眉頭——也難為了白澤能夠在那一成不變的臉上發現這細小的差異——他見小貓一時片刻不會跳下床到其他地方探險,想了想,便把食碗放在床側。

雖然可能會因為打翻而弄髒了床,但至少不會餓著小貓。

「乖些,午休時再幫你帶吃食回來。」

鬼灯說著,拿起一旁的狼牙棒架在肩上,再三確認小貓無恙後才離開。

白澤不敢回頭看鬼灯,以免鬼灯改變主意決定帶著他上工,聽到身後關門的聲響他才重重喘了口粗氣,毫無形象地癱在床上。

現下他有了約莫兩個時辰的自由時間,有些短暫,但足以讓他進行計畫。

昨日化形之後他便感覺到自己的能量變得十分微弱,微弱到甚至可能不足以支撐他變回真身,這不是個好現象,白澤趴在床上想了想,還是決定先試著變身,況且貓形的他什麼事也做不了。

他坐正身子,用貓肉掌捏了個手訣並且心中喃唸咒語,施術最忌心有旁騖,他閉上雙眼,在腦海中勾勒出自己的相貌,不斷重覆直至相貌越見鮮明,術法至此已完成了大半。

半晌之後,他變成了一隻因姿勢不符合貓體工學而再次躺回床上的小幼貓。

情勢很糟糕,他的能量莫名被封印了十之八九,只能慢慢恢復,這代表了在他的能量恢復之前,他都只能以貓的外表來行動。

然而此刻更糟糕的是,白澤一向有晨起時打理衛生的習慣,直白一點的說,神獸大人想如廁了。

他在床沿煩躁地左右踱步,白澤是斷不可能做出就地解決的粗鄙之事,雖然因著是惡鬼的床舖,弄髒了也沒什麼關係,但此刻鬼灯不在,他的活動範圍便只在這小小的單人床舖上,吃喝睡覺都要在這處,他可不想臭著自己。

若是可以變身,今日拍拍屁股一走了之,那麼他其實也不介意這麼惡作劇一回,然而從身上僅有的能量看來,他至少還需要待在惡鬼身邊數個月的時間,要他睡在沾染過排泄物的床上數個月,光想像都想殺了自己。

可是人的三急貓也急,他就快憋不住了。

白澤盯著對他來說十分遙遠的廁所,萬幸的發現廁所門只是虛掩,只要他用身體略微撞上幾下就能撞開,此一發現讓他內心稍安,而現在他面臨的問題只是從床舖到廁所的路程。

他牙一咬,後退了數步並蹲低身體,扭了扭屁股後一個奮力疾馳,助跑著衝下床舖,他毫不停頓地撞開廁所門,親愛的馬桶就在眼前。

但他無法爬上對現在的他而言過高的馬桶座,也再忍不住內急,尋了昨日鬼灯洗澡時所站的磁磚處後,馬步一蹲,一陣嘩啦啦的聲響和熱氣冒出,白澤舒服地嘆了口氣,抖了抖身下某處並往前走了兩步。

他下意識地扒扒地面,做出貓科動物掩蓋排泄物的舉動,而後翹高尾巴,踩著輕快的貓步離開廁所。

在廁所前的踏墊上擦了擦腳,白澤在鬼灯的房內散步一圈,發現了許多書籍資料和奇怪的古物或收藏品,還有幾個比他大上數倍的金魚草藝術品。

惡鬼不僅工作內容無趣,連房間擺設也這般無趣。

白澤鄙夷地想著,而後站在房門前,仰頭看著他如何也搆不著的門把。

這兩日發生的意外讓他內心翻湧不止,有如數萬隻草尼馬奔騰而過。

他整理思緒以分析此刻自身的處境,首先,他變成了一隻貓而且短時間內變不回來,其次,他被惡鬼撿到並帶回來養而且似乎頗受喜愛,第三,他必須盡可能地減少出現在旁人眼前的機會以免增加被識破身份的風險,最後,他暫時無法逃跑而且即使逃跑成功也沒有安全的地方供他躲藏到恢復能量。

以上四點所得結論,他,堂堂瑞獸白澤,必須暫時地、恥辱地、憋屈地在惡鬼房間住下。

白澤思索著一邊緩步走回床側,既然必須暫時以貓的身份在這兒借住,他也不打算虧待自己,那惡鬼對貓樣的自己甚是喜愛,何不就乾脆待在這裡當一段時間的大爺,享受惡鬼的服務。

思及此,鬧騰了一早上的他也餓了,抬起前腳搭上床壁,想要跳回床舖上享用那不美味的早餐。

此時他終於後知後覺的發現了——他下得來,可是上不去。

正在地獄各處奔走處理事務的鬼灯一整個上午心神不寧,彷彿有什麼他料想之外的事情將要發生一般,他黑著比以往還要黑的臉,讓身邊與他報告工作的獄卒心慌膽顫。

他很是擔心被留在房內的小貓,強耐著工作到午休時間後便馬不停蹄地至餐廳取了午餐,接著趕回位在大廳後的房間。

身旁與他錯身而過的獄卒們都發現了鬼灯今日的腳步比平常還快了半分,於是紛紛讓開位置供他先行,他忽視了在大廳巧遇並向他招呼的閻魔,直接拐入後方走道,數分鐘後他已經站在自己的房門前。

他打開房門,第一時間先往床舖上看去,隨即發現床上早已沒了小貓的身影。

以為是不希望他撿動物回家養的閻魔趁他外出時偷偷丟了小貓,鬼灯盛怒地回過身,準備要去大廳找閻魔算帳時,才發現床邊的地板上有一抹捲曲著的白色身影。

「咪啊……」

被開門聲響喚醒的小貓虛弱地抬起頭,朝鬼灯有氣無力的打了個招呼。

白澤其實是在咒罵著惡鬼,獨自待在房內,跳下床但無法重新爬回去的他煩躁地晃了兩圈後,就這樣餓著肚子在地上睡著了。

鬼灯上前抱起小貓,見床上他出門時留下的肉湯動也未動分毫,又見一旁原本虛掩上的廁所門大開,入內便看到地上一攤醒目的黃液,稍微想想便猜到了事情的經過。

飢餓不已的白澤忿恨地咬上鬼灯抱著自己的大手,見著他餓到不行也不先把他放回床上吃肉湯,卻跑去檢查廁所,真是沒有當貓奴的自覺與天份。

小貓的啃咬對鬼灯而言只是有些發癢,他溫柔地輕拍小貓以示安撫,接著將小貓放到辦公桌上,放置了一上午的肉湯已經不新鮮了,他取了重新帶回來的碎肉末湯,稍微吹涼了之後端到小貓身前。

白澤癟著嘴,又是碎肉末湯,但餓到快發昏的他也沒力氣計較了,上前三兩下就吃個精光。

鬼灯外帶回來的午餐是拉麵,沒有吃飽的白澤眼巴巴地看著熱騰騰的拉麵,拉麵快速地進入惡鬼口中,哀怨的他垂下了耳朵和尾巴,好不可憐的模樣,鬼灯注意到了,便取些湯又將肉片撕碎,分到白澤已經見底的碗中。

「咪喵嗚!」

白澤開心地用貓腦袋蹭了蹭鬼灯的手背,聰明地等待新獲得的午餐涼了後再享用。

貓舌頭怕燙,白澤在小事上奇異地記得要維持自身的形象。

在白澤狗腿的討好下兩人愉快地用完午餐,白澤重新被抱回床上,因著幼貓的作息就是睡起吃,吃完睡,他一邊懊惱著自己的節操崩壞一邊沉沉睡去。

鬼灯下午還必須去各地獄監工,因此他稍微整理了一下屋內,並特意將廁所門半開之後,見小貓熟睡著便悄聲離開。

直至傍晚,鬼灯結束了整日的工作後回到房間,小貓還依舊乖巧地窩在床舖上。

鬼灯輕手輕腳地將狼牙棒放到一旁,坐在床沿盯著小貓熟睡的安祥臉龐,覺得心靈受到洗滌的他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小貓,然而這一觸碰之下,他才驚覺小貓的情況有異。

小貓體溫很燙,正在發燒。

「小白貓?」鬼灯此刻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有替小貓取名字,但現下也不是命名的時候了,他呼喚著,並將白貓搖醒。

白澤茫然地張開眼,從聲音及大手傳來的溫度他知道是鬼灯吵醒了他,但眼前視線卻一片模糊,他眨了眨眼,又再眨了眨,只是卻越來越看不清楚,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他試著動動自己的身體,卻覺得四肢無力,不受掌控,鬼灯見狀也摸摸他的鼻頭又捏捏他的肉掌,兩人都肯定了此刻的狀況。

白澤感冒了。

白澤如何也想像不到,萬年無病無痛的他竟然在變成小貓的隔日就可恥地感冒了。

應當是上午睡在地板所造成的病症,白澤用模糊的視線看向鬼灯,只見鬼灯端出一口小鍋又找來了簡易灶台,從一旁的櫃子裡取出幾味草藥,又在另一處取了幾種他不認識的奇怪生物的尾巴和鱗片,神色不改地就在房內煮起了地獄藥膳鍋。

他看不真切,卻覺得他在惡鬼的眼中看到了焦急與慌張。

惡鬼,明明是惡鬼,卻似乎並沒有那般邪惡無道,而是對來歷不明且只相處兩日的小貓傾注了全部的關心。

之所以從惡,或許是出生的註定,天命的安排,而非乃所願……

白澤燒昏的腦袋迷糊地想著,只是十幾分鐘之後,被端到他身前的惡臭黑色湯藥讓他又再次收回了感動。

他怎麼連這種事情都忘了,惡鬼才不會熬煮什麼藥膳鍋,會的只有地獄的天罰鍋,若把那碗還漂浮著蜘蛛全屍的不明湯藥喝下肚去,那他白澤就真的要回天國去領罰了。

不喝,抵死不喝,病死都不喝。

肯喝的人才更有病。

白澤用盡他全身殘存的力量,四爪緊緊勾著身下的棉被,不論鬼灯如何勸誘拉扯都不放開,鬼灯見小貓如此堅持,不禁微微嘆了口氣,最終還是放下那碗黑色湯藥。

「……這種不確定效用的藥膳,的確還是別喝比較好,既然如此,難道只能往桃源鄉跑一趟……」

鬼灯自語著,聽到桃源鄉三字的白澤倏地收回了利爪,被鬼灯抱在懷中。

白澤暗罵著自己的愚笨。

他雖然無法自行逃離並躲到安全地點,但他可以讓鬼灯帶著自己移動到安全地點,只要回到桃源鄉之後趁機躲起來,惡鬼尋找無果便會離去,而他在自己的地盤找個藏身之處又有何困難。

這般完美的計畫他竟然要等到惡鬼提醒才能想到,難道變成貓之後連智商也下降了。

鬼灯見小貓依偎在自己的胸口,似乎十分依賴的模樣,便不捨得再讓他獨自抱病待在房內,於是把小貓放入自己外衣的衣領內讓小貓遮風,正要就此踏出房門之時,鬼灯想了想又回過身拿起狼牙棒。

在鬼灯的認知中,小白貓是白澤為了討好女性而抓來的無辜幼貓,此趟前往桃源鄉正好可以教訓一番那個虐待動物的白豬。

白澤並不曉得鬼灯心中所想,喜孜孜地躲在衣領皺摺處,身形嬌小的他這一躲匿之後便無法被人從外側用肉眼發現,回桃源鄉的路上會很安全。

計畫天衣無縫,完美無缺。

經過地獄、天國及現世交界的地獄之門後,鬼灯敲響了極樂滿月的大門。

他本以為會是欠揍的白豬湊上前來,沒想到開門的是一臉愁雲慘霧的桃太郎,而桃太郎見來者是鬼灯之後,先是驚訝,隨後轉憂為喜,看著鬼灯彷若救世主一般。

「鬼灯大人……」

桃太郎趕緊請鬼灯入內,鬼灯環視了一圈屋內後,敏銳地發現了架上草藥短缺的異常現象,再配合桃太郎的神色以及此刻白澤的不在場,鬼灯想也不用想就知道,定是那頭白豬不曉得又溜到哪兒去快活,把爛攤子丟給桃太郎了。

「那頭白豬呢?」

「白豬大人、呃、白澤大人從昨日下午出門了之後,直至現在都還未歸來……」

「昨日下午……」鬼灯單手支著下巴,沉吟著道。

鬼灯與小白是昨日傍晚路經地獄花街時,在路上撿著的小幼貓。

如此這般說來,白澤下午拐了小貓並帶去花街討好女子,然而卻不慎被小貓逃脫,正欲前往抓捕之際卻先讓路過的鬼灯及小白發現了小貓,小貓被兩人帶走,不敢承虐待之罰的白澤便躲了起來,畏罪潛逃。

鬼灯想著,點了點頭,替自己的認知下結論。

「昨日下午白澤大人說了要去實行他的後宮鴻志,便再沒有回來。桃源鄉裡一干兔子與敝人都是實習期,處理完的草藥沒有白澤大人認可,皆不敢輕易上架,如今架上草藥所剩無幾,鬼灯大人請幫忙想個辦法吧!」

桃太郎求救的話語讓鬼灯更加證實了猜想。

「在下本是為抓帖而來,但既然草藥即將用罄,那便作罷,請給我一瓶精力劑即可。」

鬼灯頓了頓,接過桃太郎遞上的精力劑後再道,「我會讓芥子小姐過來支援一段時間,芥子小姐是白豬批准的畢業生,藥劑能力可以放心——只要小心別讓她見到狸貓,交談間也不可提及。」

「是的,感謝鬼灯大人!」

鬼灯就此別過桃太郎,也不再去細想白澤出走之事,那頭不負責任且貪戀美色又好吃懶做的白豬,潛逃也不過是造成兩域一些麻煩罷了。

不發一語的回到地獄後,鬼灯先是有條不紊地交待了芥子支援一事,而後才揣著精力劑回到臥房,他將精力劑放到桌上,並從懷裡抱出小貓,在這一刻,無人能看到鬼灯臉上那份擔憂病情的焦急。

小貓在鬼灯懷裡睡得極香,被抱出來喚了幾聲後才悠悠清醒。

「咪嗚?」

被迫離開溫熱懷抱的白澤醒來,接著一瓶熟悉無比的藥劑被遞到他的嘴邊,他立即知曉了這是自家出品的精力劑,便安心舔食。

十秒鐘後他才意識到,他竟然因為惡鬼的體溫而又一次熟睡,又一次錯過逃跑的最佳時機。

「喵唔嗄、喵啊!」

「小白貓乖,慢些喝,喝光了才能恢復健康……」

「咪……」嗚呼哀哉。

 

 

 


 

 

昨天在噗浪上看到CWT40截稿倒數計時器

覺得這個世界真是太可怕了…

最後依然是

鬼白新刊《撿到一隻白澤喵》印調傳送門

鬼白既刊《有緣無份》加印調查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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